Thewaywewere
十几年过去, 当那些”little women”又从记忆中跳脱出来, 又记得曾经的我们. 当初那一群笑笑闹闹的小丫头, 喜欢玩角色扮演的把戏. 四个女孩, 总要按什么顺序排个座次才演的来, 却是年龄, 身高, 什么都试过了, 却怎样都有人不满意—谁都想当聪慧娴静的老三Beth, 谁都不想当自私任性的Amy. 留在那段记忆里的, 其实只剩下了Meg流淌的黑发, Jo飞扬的金发, 蓝裙Beth扎在后面漂亮的卷发, 和绿裙Amy那两个小揪揪, 很多碎片在电影的行进中依稀被唤醒—父亲参战生死未卜, 隔壁青梅竹马的Laurie, Amy烧了Jo的书稿, Jo卖了自己的头发, Beth生病, Jo拒绝了Laurie的求婚… 故事的最后, Beth去世后, Jo在整理东西时发现了她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终于决定把四姐妹的生活经历写成了小说. 说实话, 幼时的我, 不知是因为拒绝悲伤的记忆还是动画片也没有放到终结, 对故事的后半部分并没有什么印象—Meg嫁给Laurie的家庭教师并生了双胞胎, Jo遇到了理解并支持她创作的德国Professor, Beth病逝, Laurie最终娶了长大成人的Amy—幸好我忘了, 因为我深知那时满脑子Happily ever after的我, 一定一定会拒绝这样一个结局: 太多的悲伤, 太多的现实, 太多的出乎意料… 小时候的好恶都来的简单, 喜欢Beth也许仅仅是因为她的善良温柔, 弹一手好钢琴和同样娴静的蓝裙, 不喜欢Amy也仅仅因为她那一点任起来没什么边的小性子, 那时不太喜欢Jo, 因为她常霸占着Laurie又太过张狂. 还有Laurie, 啊, 我小时候好爱的Laurie. 把Meg从舞会中揪回来的Laurie, 也揪回来Meg真实的自我, 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Jo拒绝后那赌气堕落的Laurie, 最sweet地向Amy许下”kiss her before she die”诺言的Laurie. 所以, 我不追究你最后是不是真的爱上了Amy, 你看到Jo心中是不是已经没有涟漪, 我相信你对Amy说的: 你早已笃定自己早晚会成为这个March家的一员, 你的这个命运从遇到这四姐妹开始, 就早已注定. 十几年后的今天, 发现再也无法回到那些轻言好恶的日子, 四姐妹的形象在我脑海里一一滑过—小时候的我, 也许曾盼望自己是温柔贤惠却勇敢坚强的大姐Meg, 也许更盼望自己是冰雪聪明的钢琴淑女Beth, 甚至在某一个阶段也许希望自己变成优雅而头脑现实的长大的Amy, 却没有料到, 自己或许反而象了自己未曾料到的那一个—Jo. 好吧, 假设我是Jo. 我也会拒绝Laurie的求婚, 因为我知道我的理想, 不是嫁一个英俊的男人, 驾一辆豪华的马车去游览欧洲, 把追求的东西当作可有可无的消遣, 没心没肺去做逍遥的贵妇—即使对象是青梅竹马的挚友, 前景是梦寐以求想要去的地方, 那也不行, 真的不行. 因为我不是安静呆在家的乖乖女, 我是想优雅也优雅不起来的, 所以大家都原谅了我, 我也原谅了我自己. 没关系, 我可以enjoy在家庭play里面扮演男角, 我也可以卖掉头发凑母亲的路费而顶着丑丑的短发也装作不介意, 我可以永远活力四射, 不消沉, 总是不甘寂寞, 不服输. 伤心事, 我便要哭它个天昏地暗不罢休; 高兴起来, 我就是笑到眼泪飙出来气喘不上来我还是要继续笑. 我知道我的另一半, 他可以不年轻, 不富有, 不英俊, 但他要理解我的梦想, 支持我的追求, 当我怀疑自己时, 他会鼓励说你其实有天分, 当我为了迎合别人而所写并非所想写的时, 他会给我当头一棒. 我要他能认真倾听我讲话, 有时能以我为傲. 我当然希望他能象Laurie那样能了解我的过去, 和我分享回忆, 但我更希望他能和我一起撑起未来, 就算这遮风挡雨的只是个草棚也好, 只要这里有我们的梦就好, 就会觉得安全. 这样跋扈着的我, 并不一定是那个悲伤的结局: 我不要象The way we were中芭芭拉史翠珊一样, 顶着蓬乱的头发释然走向罗伯特雷福德, 摸摸他的脸”Hubell, your girl is lovely”. 我不会等到摸谁的脸的那一天, 我一定不要有遗憾, 我要的幸福, 不管它在哪个角落, 我也一定会拼命拼命把它找出来, 不然决不罢休. 你们看, 我要说我已经找到了, 谁会说不是呢? 这篇影评有剧透